第三部分:巴格斯沃思毁了一切(又一次)(23)

2023-05-10 12:47:15来源:哔哩哔哩

The Frugal Wizard’s Handbook for Surviving Medieval England

廉价巫师手册——中世纪英格兰生存指南

by:Brandon Sanderson(布兰登·桑德森)

Part Three:Bagsworth Ruins Everything (Again)

第三部分:巴格斯沃思毁了一切(又一次)

23.

大概一小时之后,我们敲响了保护区的大门。亚扎德推开门,光线洒向我们,他向着天空举起自己的双手赞美道:“啊!我的朋友们!我们整晚都在为你们祈祷,看啊,你们活下来了!”他眯起眼睛看着我们。“托克去哪了?”

“我觉得她没出啥事,”塞法纹迅速回道。“她笑着溜进城里去了。”

“确实,她就那样,”亚扎德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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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我自认为应该理解的那种表情。

“别管她了,”亚扎德说,“这位就是小威尔姆吗?”

“是我,”威尔姆小声回答,咧嘴笑着。塞法纹一路上几乎没有放开过他,他们至少单独拥抱了六次。“他们说你这里有吃的?”

“你觉得炖苹果怎么样?”亚扎德问。

“太好了,谢谢!”威尔姆回答道。

亚扎德走到一边,把我们让到了炉火边。在屋里,我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威尔姆了。这才过去了两天,所以可能是我的记忆在捉弄我,但他看起来真的瘦多了。刚救出他的时候实在太难闻了,以至于我们直接让他跳进河里去洗洗。

现在他正坐在炉火边取暖,亚扎德的门徒们——还有我们——正在为他欢呼,仿佛我们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英雄一样。等到伊尔斯坦讲述他自己奇迹生还的故事时,整个氛围都变得兴奋激动起来。

亚扎德端来了几碗炖苹果。威尔姆急切地接过他那一份,伊尔斯坦则一边接过一边垂首表示感谢。我感觉很累,背靠着墙。塞法纹犹豫地走近我,又深深鞠了一躬。

“谢谢你,”她轻声说。“万分感激,伟大的王子,感谢您的帮助。”

“塞法纹,别这样,”我说。“我就是我自己而已。你不需要表现得如此。”

她鞠得更低了。

“要不你翻个白眼吧?”我问她。“就像之前那样?”

“求求您,”她低语着,“请不要提醒我过去是如何对待您的了。我非常抱歉。”

她快步走向了火堆。我想伸手去触碰她,但很快就把手臂缩了回来。

该死的。我曾花了全部的时间试图说服她我不是什么无赖,结果现在我宁愿付出一切回到当初的状态。在那短短的几个小时里,我们互相理解,那感觉真的很舒服。而现在她接受了我所拥有的力量,但一切却都毁了。

我叹了口气,坐在凳子上。我还在试着整理发生的这些事情——包括我失散的记忆。找回的拳击手那段记忆应该是最后一大块拼图了。我是说,虽然我还记不住上周早餐吃了什么——但谁能记得呢?我已经知道了我是谁,我从哪来,完成过什么事情——或者没完成。

我记得和珍在一起的那段时光,那真是……跌宕起伏。有时会充满激情,但也充满了(甚至更多)争论和吵闹。我记得瑞安,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,从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,他是怎么对我越来越失望的。我记得为乌里克而战,被他骗得越陷越深,最后……

把冠军头衔输给了奎恩。成为了一名愚蠢的门卫。该死,真的没什么值得我铭记的回忆。我确实还有一些对父母和姐姐的美好回忆,他们都在亚特兰大生活——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。我已经很难直视我父母的眼睛。

在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时候,我曾以为瑞安是我的搭档,一位英勇的警探。现在我知道了真相:我就是那个骄傲的0/5星生活持有者。我有一个被我赶跑的逝世女友,我有一个已经疏远的最铁哥们,还有一个不会联系我或者在社交媒体上提及我的家庭。

我累了。也饿了。我有种奇怪的感受,他们也是生而为人。可如果没有纳米机器人,我还有什么价值吗?

亚扎德捧着一碗朝我走了过来。“你吃吗?”他问道。

“今天我吃,”我说着接过了碗。木头还是温热的,我还闻到了一些塞法纹常穿的衣服上带的那些香料的味道。我又看了她一眼,然后移开了视线。她很享受伊尔斯坦讲的故事,虽然她自己是个更棒的讲述者。

“所以,”亚扎德说着,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。“你到底是谁?”

“你觉得我是谁?”

“在我的家乡,”他说,“我们那里没有精灵。那些在空中漂浮的灵魂远比这里危险得多,只有祈祷者才能让它们远离。偶尔,你也会寻得一个不那么危险的灵魂。我们认为,也许它们是曾统治沙漠的诸神,当然那都是在我们沐浴到阿胡拉·马兹达的光辉之前的故事了。”

我搅拌着手里的炖苹果,点着头。如果精灵是真的,为什么中东民间传说中的生物不算呢?

“起初,”亚扎德说,“我确信你就是那种东西。来自异域的神灵。因为——情缘来给你我——我不相信艾芙是真实存在的。在过去的旅行中,我只知道有看不见的灵魂体存在!”

“我不是艾芙,”我说。“我想最简单的解释方法就是:我是从未来而来。”

“啊!”亚扎德用手掌拍了一下额头。“当然了。”

“什么?”我说。“你相信我?”

“这太合理了!”他说。“你拥有那么不可思议的力量,却又如此无知。在你们的时代,人们肯定发现了我们还没发现的东西,对吗?”

“很多,”我说。

“据说阿胡拉·马兹达将会一直恩赐我们光辉与智慧,”他解释说。“在我祖父的时代,那时候没有风车。但现在我的家乡已经随处可见。我曾试着在这里也建造一座,但即便是解释这个概念都会让这里的人们困惑。

“‘你怎么可能驾驭风呢?’他们问。‘风是精灵吗?’‘它需要什么供品吗?’‘它不会因你的装置而生气吗?’”他叹了口气。“想要理解你未曾见过的东西是很困难的。我想在你的时代,应该会有很多这样的东西?”

“难以置信的东西,”我说着,把我的魔杖放在腿上。“说实话,亚扎德,在我的时代 ,我只是个普通人。甚至是个一文不值的人。”

“这正是阿胡拉·马兹达派你来此的原因啊,”亚扎德说着,眼睛里闪烁着光芒。“在这里,你存在的意义将远超从前——这也是我们的幸运!”

“我觉得自己像是个骗子,”我说着,低下了头。

他轻拍我的手臂,然后指向了塞法纹。她正在微笑,是那种真诚、开朗的微笑,也许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。她不停地伸出手,搂过她的弟弟,就好象是为了确认他真的在那里一样。伊尔斯坦,平常是如此严肃的一个人,现在正在火光边眉飞色舞地讲述着,仿佛自己才是一名灵者,逗得孩子们很开心。威尔姆傻笑着,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切,吃完了他的第三碗炖苹果。

“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是被骗子欺骗后的表情吗?”亚扎德说。“还是因为接受了你的帮助而感恩于你的表情呢?”

“我只不过才帮助了三个人,”我说。“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崇拜我了。”

“才三个人?”亚扎德靠了过来。“符文师,我的朋友。阿胡拉·马兹达之爱会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具现。当你感受到它的时候,你就在接近无限之爱本身。传递善意与快乐是没有数量的区别的。哪怕是最微小的份量也会如宇宙般浩瀚,而把一个男孩从泥潭中救出已经是超越任何国王宝藏的珍贵收获了。”

他用指尖轻触魔杖,指甲叩打着木头。“你很特别。在这里。在当下。即便你所拥有的知识在你的时代很普通,那又怎样?在这里,它很稀有。也许阿胡拉·马兹达派来的每一位教导、指引、保护我们的魔法师都像你这样。只不过是比别人了解得更多一点点,更透彻一点点。”

他拍拍我的手臂,接着走开去把碗收起,然后为他的客人与信众们重新盛满。

到了做决定的时刻了。我们已经救出了塞法纹的弟弟。我也恢复了记忆,所以我知道我不是为了阻止乌里克而来的。

那么……现在怎么办?

奎恩曾建议过我跑到大陆去。在我的医疗机器人和增强能力的帮助下,只需稍加练习我的技巧,我就可以找到某个部落,成为他们的国王。当然,那里可没什么按次付费的体育赛事可供观看,但我依然会过得很不错。

我真的会以为乌里克会放过我吗?他在这里早有预谋,那是对这个世界来说纯粹的魔法。人人都觉得我是个胆小鬼,但我其实并不傻。聪明人从来不会和乌里克打赌。消息总会迅速传开。一旦乌里克知道我在他的个人巫师维度空间TM中扮演什么国王,我将永无宁日。

我得想办法去梅尔波特,找到逃出去的办法。回到现实世界,然后攒钱去买一个普通而又无聊的空间,躲起来——把信标和传送门全部砸碎以确保真正的安全。

就我自己。

“嘿,”我轻声说。“在威尔伯里,谢谢你推了我一把。”

没有回应。

“我听到你说话了,”我说。“所以别装了。”

“我不接受命令,”那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——吓了我一跳。“我只接收交易。今晚,我什么也不想要,西雅图的约翰。”

它……知道我的名字?连西雅图也知道?

见鬼。

“——我就是这样死掉的!”伊尔斯坦说着,用手指戳了戳自己衬衫上血迹斑斑的破洞。“然后又这样死而复生了!现在……”他犹豫了。“现在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”

他和塞法纹都看向了我。整个房间陷入了沉寂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。“接下来,”我说,“伊尔斯坦,你要回家和你的妻子与村民们团聚。”

“那您要做什么呢?”他问。

“我要前往梅尔波特,去公爵的府邸,”我说了实情。

“您要去阻止乌里克,拯救公爵!”伊尔斯坦说。
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试着逃跑,”我说。“乌里克那里有我离开你们的世界回到我那里的唯一途径。”

“您骗不了我,伟大的存在,”伊尔斯坦说完,坐着向我鞠了一躬。“您是担心我的安危,所以您想把我送走。我是不会走的。高父亲正陷于危险之中。我会陪您同去,只愿您不要嫌弃我的弱小。”

我叹了口气。

“这个乌里克肯定在谋划什么事情,”塞法纹说。“威尔德西格怎么说的来着?乌里克要在三日内接待来访者?”

救援部队,奎恩说过。他们是被困住了吗?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这里并没有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下。如果乌里克被孤立了的话……

那么他现在肯定物资短缺。至少接下来的两天会是如此。

塞法纹看向了伊尔斯坦,点了点头。该死。她肯定打算坚持参加阻击乌里克的任务。

一个不存在的任务。我只是想离开这里。不是吗?我盯着自己的那碗满满的炖苹果,仔细地、认真地端详着我自己。我不喜欢我见到的样子。上次我因为照镜子而感觉恶心还是十五年前的事情,甚至更早。

我所尝试过的一切都以失败而告终。这就是我会因为塞法纹和伊尔斯坦对我的态度而紧张的原因吗?因为我知道,我最终肯定会让他们失望?

但也许,这一次,不会呢?

如果我试着阻止乌里克呢?是的,我知道这个想法有多蠢。但跑过去帮助伊尔斯坦也很蠢,我已经试过了——也成功了。也许可以再试一次。

为什么不呢?既然我讨厌过去的生活。为什么还要回去?

“是的,”我说。“我要去阻止他。”

他也许会杀了我们。但至少,我最终是带着直面乌里克·斯多姆芬的勇气走入坟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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